【寫作】訪談
『這種在黑暗中閃爍的五色燈光,有點空虛,卻也有點奢華。一些像是痛苦、無助的事,和在背後頂著一切、提醒著「不准放棄」的罪惡感,夾雜著光是這樣煩惱著就是一種奢侈的自責,一波接著一波,席捲。』
最近的生活嗎?大概就是‧‧‧‧‧‧
忙碌的生活持續著,被截止線追趕著的日子,在未來只怕是更多。作業、報告、考試、影片、情緒轟炸、道德勒索‧‧‧‧‧‧各式各樣的事情佔據著我的生活,一切卻只能照單全收。每天在學業、友情、親情之間掙扎,時間被拉扯得四分五裂,沒有人會聽見我的聲音,即使呼喊,換來的也只是戲謔和責難:我怎麼那麼玻璃心?我怎麼那麼不會想?
算了吧,我終究不能一次滿足所有人。
還記得曾經在讀書心得的作業之中,我用那些粗鄙的文大肆批判太宰治的自殺以及充滿著思春期青少年似焦慮的文筆,當時的言語我仍歷歷在目,如今自己卻成了主角。諷刺,真是諷刺,一個渴望滿足所有人的人,卻連自己都滿足不了。究竟是誰害自己步入這難堪的地步,是我。我心中的自傲及野心像頭不受控的野獸,驅使著我去汲取、去掠奪、去拿取那些自己無法應付份量的事物及課題。我可以的,我可以的,不,我不行,那些自我催眠,那些自我欺騙的計畫,那些畫在羊皮紙上的夢想,一夜之間被理智線所引燃的烈火燒盡。
我只想大吼:滾出去,所有人,現在,立刻!
但我也什麼都做不到吧?現在的我只是個脾氣差的失敗者,其他人一定也是這樣看的。
我誰也不想見,我什麼也不想聆聽,像是一個五官遭到剝奪的罪人,就這樣擬定罪名吧
!「自我迷失症」,最好將我關在地牢之中,獨自反省、獨自思考,然後流放。那個地方最好是個邊疆,四處都是語言不通的遊牧民族,或許我會就這樣,在陌生的環境中生活,在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或許我能藉機做點小買賣,接著拿著微薄的錢為下一次出走做準備,又或者,在被流放時就遇到瘋狂的食人族,之後展開大逃殺般的劇情,有逃掉也好,被吃了也好,至少它是有趣的。
我想做的事?有阿,當然。
我很喜歡動物的,我一直覺得牠們比起人類更加單純,也更加保有野性,有野性的生命是不難預測的,牠們只是危險,因為稍不閃神就會遭到攻擊。吃與被吃,沒有道德問題,就是那麼簡單。
所以人類很討厭阿,幹嘛那麼複雜?
不覺得對一些人類制定的細瑣事物感到厭倦了嗎?像是總是用筷子吃白米飯的人偶爾也會想用用刀叉舀起白飯吧?
不會嗎?那算了,就當我是個怪人吧。
對了,你的訪談時間快結束了吧?最後再回答你一個問題吧。
我的幽默開始扭曲了?
那是你的錯覺。
——多想開心的時候開心,難過的時候難過,憤怒的時候憤怒。